鏡物語:碎全《他之章‧章七十八》
他帶著暈眩及迷茫,好不容易靠著觸覺將上身自地上撐靠坐在牆邊,忍著昨日餞別席的宿醉,勉強的睜了雙眼看著眼前,似乎已被稍微收拾過的跡象,有意無意的想起了夜裡放縱斷續的片刻……
【…昨夜…】他微皺起眉頭的望著,那雖被清理過,但仍留下不少不堪入目的痕跡
【我…到底………】他本微皺的眉頭,逐漸深鎖,酒精的麻醉仍干擾著自己零碎的記憶
【對了僅剩重要……】他本茫醉的面容,因片段和片段間的閃爍,轉而逐漸清晰且凝重
【對著僅存重要的你……】當糢糊的碎裂,一一拼湊還原清楚的真晰時,知悉同時的罪惡,再次且無情的又將逃逸、躲避一時的罪孽,明白、明瞭的全攤在了相當於灼眼的雙目底下
【都做了些什麼?!】他帶著對自身的莫名驚恐、驚慌、懼怕、畏懼,全身顫抖厲害的,自身體深層發出了近似傷獸面對宣判死刑般的哀嚎
在那長達數刻的放生嚎叫過後,他再次的,選擇性的,將自己的本性抹滅,就在那時,他強制的將自己蛻變成一個拋棄情感,遵從一切王命、軍令,不再與任何將士有所關聯,只願化為鞏固邊疆城池一座望塵莫及的沉默雕塑!
「和那時一樣,很痛苦吧…你和爹的個性十分相像,都是只顧著成全別人,卻平白無故的犧牲掉自己本該享有的一切平順,就是因為這樣,所以我才特別討厭王,深深討厭著,那個一直在剝削你們的掠奪方……」
將他扶上床上安放,幫他包紮好雙手,與他面貌有些神似的青年,對著已沉睡數日的他,如是說著
「不過,已經不相同了,即使你身邊少了與你相伴的親人,至少現在,你還有我,不會再像那次一樣,輕易的就放開你的手,雖然要你一開始就接納著於你十分陌生的我,但,相信時間會是一位撫平傷痛的良醫……」
「我會代替他,做你親近的親人,同時,也會擔任起與你長伴的愛人,這個,是你那世欠我的,這次,你可不能視而不見的又想開溜喔,大哥。」青年坐在床邊,帶著柔和的微笑,以手正輕撫著他的前髮
他感到額上有著一陣動靜的,緩緩的張著數日未開的兩眼,恰巧望見了正沉溺於自我世界中,那青年帶笑的臉龐和正在撥弄自己髮絲的溫柔,他感到此景有些許的懷念,便不動聲色的任憑青年繼續柔情的行為
他望了青年好一會,才又想起了自己似乎還處在失去了什麼重要之人的傷痛之中,他本是平復的眉頭,再次微皺起
「你…是什麼人……」他像是要向青年確定些什麼而問著
「………」青年一聞他聲,即將自己從走神的失態中拉回,而略顯驚喜的看著他
「…我…不記得…有……」他望見青年臉上盡露的期待神情,不由得的又將即將說出的話給吞了回去
「哥,你終於醒了!身體還有沒有哪理不適的?!」青年似乎不聞他前頭的問句,逕行的露出了喜悅和語氣問道
「…哥?…你…這是在叫我嗎………?」他一臉不解的看著眼前,總覺生疏卻帶有著思故情緒般這名奇特的青年
「嗯,是叫你沒錯。你昏睡好幾天了,肚子餓了吧,我這就去做些東西好讓你進食……」只見青年自顧自的說完,一溜煙的就消失在了房外
「承…承……?」他的腦海,浮現出一個令他生愧的人影,直覺的認定剛剛的那名青年,就是他久遠前有所虧欠的某人……